“彩礼留给弟弟娶媳妇”,女子出嫁后对娘家不管不问,父母慌了

彩礼风波

深秋的风裹着细雨拍打着苏家斑驳的玻璃窗,苏晴蹲在阁楼角落,手指抚过红绸嫁衣上金线绣的并蒂莲。楼下传来母亲尖利的嗓音,混着父亲厚重的叹息,像一把生锈的剪刀,一下下绞着她的耳膜。

“二十万彩礼一分不能少,这钱要给小明攒着娶媳妇!” 母亲的声音刺破寂静,苏晴猛地攥紧裙摆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三天后就是她的婚礼,本该是满心欢喜筹备嫁衣的时刻,父母却在商量如何处置她的彩礼。

阁楼的木梯发出 “吱呀” 声响,苏明晃悠着上楼,嘴里还嚼着薯片:“姐,爸妈说得对,你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,彩礼给我也是应该的。” 他伸手去够苏晴放在纸箱里的首饰盒,“这对玉镯挺值钱的,不如也留给我?”

苏晴猛地起身,首饰盒重重摔在地上:“够了!” 她红着眼眶,声音发颤,“从小到大,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你,我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,赚的钱全贴补家用。现在连我的彩礼钱都要拿走?”

苏明撇了撇嘴:“爸妈养你这么大,要点彩礼怎么了?再说,等你嫁过去,还能不管我这个弟弟?” 说完,他踢开地上的首饰盒,哼着歌下楼了。

苏晴瘫坐在地上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十二岁那年,她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考上重点初中,却被父亲一句 “女孩子读书没用” 剥夺了上学的权利。看着弟弟背着崭新的书包走进校园,她只能跟着同乡去城里的服装厂打工。每个月发工资,她都要把一大半寄回家,自己只留微薄的生活费。

这些年,她省吃俭用,好不容易攒下一点积蓄,本以为父母会为她感到骄傲,会用彩礼为她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。可现实却如此残酷,在父母眼里,她不过是为弟弟谋福利的工具。

楼下传来激烈的争吵声,苏晴擦干眼泪,走下楼。客厅里,父亲阴沉着脸,母亲正抹着眼泪:“你看看你女儿,一点都不懂事!二十万彩礼,在咱们村算多的了,不给小明留着,以后他拿什么娶媳妇?”

“我不同意!” 苏晴站在门口,声音坚定,“这彩礼是我应得的,我要用它在城里租个小门面,开个服装店。”

父亲猛地拍桌,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:“反了天了!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你还想把钱带走?”

苏晴深吸一口气,压抑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彻底爆发:“你们从来没把我当女儿!这些年我为家里付出了多少?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现在我要结婚了,你们不仅不祝福我,还想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!”

母亲愣住了,随即哭喊道:“养你这么大,白养了!你怎么这么自私?”

“自私?” 苏晴冷笑一声,“到底是谁自私?你们为了弟弟,一次次牺牲我的幸福,现在还想让我婚后继续帮扶他。我告诉你们,不可能!”

父亲气得浑身发抖,抄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打她:“反了反了!” 苏晴没有躲避,直直地盯着父亲:“打吧,打死我,你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!”

空气仿佛凝固了,父亲的手悬在半空,最终无力地垂下。苏晴转身跑回房间,收拾了几件衣服,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。雨越下越大,她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,模糊了视线。这一刻,她下定决心,要和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家划清界限。

苏晴走后,苏家陷入了一片死寂。母亲坐在沙发上,呆呆地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,泪水不停地流。父亲坐在一旁,闷头抽着烟,烟雾缭绕中,满是懊悔和无奈。而苏明,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还在抱怨姐姐太较真。

这场因彩礼引发的争吵,彻底撕裂了苏晴与娘家的关系。从这一刻起,她将开启一段没有娘家牵挂的新生活,而苏家的父母,也将为自己的偏心付出代价。

断联岁月

腊月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苏晴的服装店橱窗上,烫金的 “晴悦” 招牌在寒风中微微摇晃。她正踮脚调整模特身上的红色大衣,手机在柜台上震动起来。瞥到屏幕上 “妈妈” 两个字,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三秒,最终按下锁屏键。玻璃倒影里,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细碎的光,提醒着她如今已是有归属的人。

“又拒接了?” 丈夫林浩抱着一箱冬装推门进来,额角沾着雪花,“要不......”

“别说了。” 苏晴打断他,利落地拆开纸箱,“他们要是真在乎我,当初就不会那样。” 去年婚礼当天,父母果然没来,只有弟弟苏明带着空红包晃了一圈,走时还顺走两包喜烟。此后大半年,她拉黑了娘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,朋友圈里弟弟晒新车、母亲跳广场舞的照片,都像一根根刺扎在心头。

与此同时,苏家老宅的日子却表面风平浪静。苏母照常每天早起给儿子熬粥,变着花样做苏明爱吃的红烧肉。苏父蹲在门槛上吧嗒旱烟,偶尔嘟囔句 “女大不中留”,也会被苏母抢白:“能走就让她走,迟早是别人家的人。”

直到梅雨季来临,苏明的麻烦接踵而至。原本许诺好的相亲对象突然反悔,原因是听说苏家嫁女儿没要回一分彩礼。媒婆在村口嚼舌根:“老苏家把闺女当提款机,谁家姑娘敢嫁进来?” 这话传到苏母耳朵里,她攥着扫帚冲出门理论,却在巷口撞见苏晴初中同学。

“婶子,苏晴在城里开服装店可风光了。” 女孩笑着说,“上次同学会,她老公开着轿车来接,听说还给她盘了间店面......” 话音未落,苏母已黑着脸转身回家。当晚,她翻出压箱底的存折,发现里面的钱只够交半年水电费。苏明的车贷、房贷像两座大山,压得老两口喘不过气。

“让苏晴回来!” 苏父把碗重重摔在桌上,“她现在有钱了,总不能看着亲弟弟过苦日子!” 苏母握着手机在客厅踱步,通讯录翻来覆去看了十几次,最终把电话打给了苏晴大姑。

大姑的电话打过来时,苏晴正在给顾客量尺寸。听筒里传来熟悉的乡音:“晴丫头,你妈最近总失眠,你爸的老寒腿又犯了......” 话未说完,苏晴已红了眼眶,却强压着情绪道:“大姑,我这边忙,先挂了。” 挂断电话,她望着试衣镜里的自己,突然发现眼角不知何时添了细纹。

深夜,林浩搂着她轻声说:“要不算了?毕竟是亲生父母。” 苏晴把脸埋进他怀里,声音闷闷的:“他们需要的不是女儿,是提款机。” 窗外雨声渐密,她想起小时候发烧到 40 度,母亲却忙着给弟弟织毛衣,让她自己去诊所。此刻那些记忆像被雨水泡发的宣纸,晕染出无尽的酸涩。

而苏家老宅里,苏明正对着满桌催收短信发愁。信用卡、网贷平台的催款电话一个接一个,他烦躁地把手机摔在床上:“都怪苏晴!要不是她把彩礼带走,我至于这么惨?” 苏母攥着皱巴巴的纸巾,望着墙上苏晴初中时的奖状发呆。照片里扎马尾的女孩笑得灿烂,奖状上 “三好学生” 的字迹早已褪色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苏晴的服装店生意越来越好,她和林浩开始计划要孩子。而苏家却陷入了更深的困境,苏父的药费、苏明的债务,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。直到某天深夜,苏母摸着黑翻出苏晴留下的初中课本,扉页上稚嫩的字迹写着:“我要考上大学,带爸爸妈妈去看海。” 泪水滴在纸页上,晕开了当年的梦想。

危机降临

初春的雨裹着寒意,淅淅沥沥地下着。苏父像往常一样蹲在门槛上抽烟,突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,他踉跄着扶住门框,一口鲜血吐在青石板上。正在厨房择菜的苏母听到动静冲出来时,正看见丈夫瘫倒在地,嘴角还挂着血丝。

“老头子!” 苏母慌乱地扑过去,颤抖着摸出手机拨打 120。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寂静的村庄,苏明从被窝里爬出来,睡眼惺忪地看着母亲跟着救护车远去,嘟囔了句 “真晦气”,又钻回了被窝。

医院走廊里,苏母攥着缴费单的手不停地发抖。医生说苏父是脑溢血,需要立刻手术,费用至少要二十万。她摸遍全身口袋,只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一张余额不足的银行卡。慌乱中,她拨通了苏明的电话,却只听到儿子不耐烦的声音:“我哪有钱?你找苏晴去!”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
苏母站在医院走廊里,泪水夺眶而出。她想起这些年对女儿的忽视和伤害,想起苏晴离开时决绝的背影,此刻满心只剩后悔。可她已经没有苏晴的联系方式,只能四处打听,最后从苏晴大姑那里要到了号码。

电话拨通的那一刻,苏母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晴丫头,你爸...... 你爸快不行了,医生说要二十万手术费......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,苏晴的声音冷冰冰的:“我没钱,也管不了。”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苏母握着手机,呆立在原地,泪水不断地滑落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曾经那么孝顺的女儿,如今会如此冷漠。

苏明赶到医院时,看到母亲坐在长椅上抹眼泪,不仅没有安慰,反而抱怨道:“都怪你,非要把彩礼留给我,现在好了,姐姐不管我们了!” 苏母绝望地看着儿子,突然发现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孩子是如此自私和懦弱。

走投无路的苏母开始挨家挨户借钱,可村里人都知道她家的情况,要么找借口推脱,要么只借几百块钱。她厚着脸皮跑到苏晴大姑家,大姑叹了口气:“妹子,我也帮不了你多少,当初你们那样对晴丫头,现在她记恨也是应该的。”

苏母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院,看着病房里昏迷的丈夫,心如刀绞。这时,她想起苏晴初中同学说过的服装店地址,决定亲自去城里找女儿。

当苏母出现在 “晴悦” 服装店门口时,苏晴正在给顾客介绍衣服。看到母亲憔悴的模样,她的心猛地一紧,但很快又冷了下来。

“晴丫头,妈求你了,救救你爸......” 苏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店里的顾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,苏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,又羞又怒:“你起来!别在这儿丢人现眼!”

“妈知道错了,这些年对不起你,可你爸真的快不行了......” 苏母死死抓住苏晴的裤腿,不肯松手。

苏晴用力甩开母亲的手,声音带着颤抖:“现在知道求我了?当初拿走我彩礼的时候,你们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?这些年,我在外面受了多少苦,你们问过一句吗?”

母女俩在店门口僵持着,苏晴的眼眶渐渐红了。她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她去看病的温暖,想起自己打工时省吃俭用给家里寄钱的日子。可这些美好的回忆,都被彩礼事件带来的伤害掩盖了。

最终,苏晴强忍着泪水转身走进店里,重重地关上了门。苏母瘫坐在地上,绝望地看着紧闭的店门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而此时的医院里,苏父的病情愈发严重,一场家庭危机,正在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推向更深的深渊。

亲情救赎

深夜的服装店安静得能听见时钟滴答声,苏晴蜷缩在收银台后的折叠床上,手机屏幕亮了又暗。林浩发来的消息在对话框里静静躺着:“要我陪你回去看看吗?” 她盯着天花板,眼前不断闪过母亲跪在店门口的模样,还有记忆里父亲用粗糙手掌给她揉肚子的画面。

突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寂静。苏明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外,雨水顺着发梢滴在褪色的外套上。“姐,爸...... 爸快不行了。” 他声音沙哑,眼眶通红,“妈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,血压都高到 180 了。”

苏晴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颤抖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苏明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存折,还有一叠零散的借条:“这是我这几天借的钱,加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,还差五万。姐,我知道错了,以前我就是个混蛋......” 他哽咽着蹲下身,“你就当我是替爸妈赎罪,救救爸吧。”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那年她十五岁,在服装厂加班到深夜,突然发起高烧。是父亲连夜骑着破旧的摩托车,颠簸三十里路把她送到医院。父亲守在病床前整夜未眠,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又去工地干活。还有母亲,虽然重男轻女,却也曾在她第一次来例假时,红着脸教她使用卫生巾......

“带我去医院。” 苏晴声音沙哑,抓起外套就往外走。雨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洒在柏油路上,泛着清冷的光。苏明开着从朋友那借来的旧面包车,一路上不停地道歉:“姐,我把游戏账号卖了,以后也找了份送快递的工作,我真的想改......”

医院病房里,苏母趴在病床边睡着了,白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,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苏父插着各种管子,脸色苍白如纸。苏晴走到床边,轻轻摸了摸父亲布满老年斑的手,记忆里那个强壮的男人,此刻竟如此脆弱。

“妈,醒醒。” 苏晴轻声唤醒母亲。苏母猛地抬头,看到女儿的瞬间,泪水再次决堤:“晴丫头,妈对不起你,这些年......”

“别说了。” 苏晴打断她,“先救爸。” 她掏出手机,给林浩发了条消息。半小时后,林浩带着五万块钱匆匆赶来,还联系了医院的朋友,帮忙安排手术。

手术室外,苏家人第一次安静地坐在一起。苏明主动给母亲递上热水,又偷偷看了姐姐一眼,小声说:“姐,等爸好了,我把婚房卖了还你们钱。” 苏母握着女儿的手,粗糙的掌心满是愧疚:“以后家里的事,都听你的。”

手术进行了整整五个小时。当医生说手术成功时,苏晴终于松了口气,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这一刻,所有的委屈和怨恨似乎都随着泪水流走了。

此后的日子里,苏明真的戒掉了游戏,每天天不亮就去送快递。苏母也开始学着关心女儿,经常给她送些自己种的蔬菜,还会在电话里叮嘱她注意身体。苏父康复后,特意让苏明开车带他去城里看女儿,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里面是他攒了半年的退休金:“丫头,爸对不起你,这些钱你拿着。”

苏晴看着苍老的父亲,终于破涕为笑:“爸,留着你们自己花。” 她想起结婚那天,独自在新房里流泪的夜晚,也想起创业初期,被房东赶出门的狼狈。这些年的委屈,在这一刻都化作了释然。

一年后的春节,苏晴带着林浩回到老家。院子里挂着喜庆的红灯笼,苏明系着围裙在厨房帮忙,苏母正往门上贴春联。餐桌上摆满了苏晴爱吃的菜,父亲笑着给她夹菜,仿佛回到了小时候。

饭后,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。苏明突然站起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:“姐,这是我攒的两万块,先还你一部分。” 苏晴推回去:“不用急,自己留着娶媳妇。” 母亲笑着插话:“对,等你姐给我们生个大胖外孙,咱们家就更热闹了!”

欢声笑语中,苏晴靠在林浩肩上,看着父母眼角的皱纹和弟弟真诚的笑容,心里满是温暖。曾经以为破碎的亲情,在经历风雨后,终于重新凝聚在一起。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照亮了这个重新团圆的家,也照亮了每个人脸上幸福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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